四十年前,时任马诺修斯公国大公的科顿一世带着不往不利的骑士大军荡平了整个东部大陆,建立了以世袭制和皇权无上为基础的非宗教的大帝国,这引起了在当时在整片大陆有着至高威望的真名教极大的愤慨,不少大主教甚至联名向教皇致信,意图纠集一众信教国发动“第二次圣战”,“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东边平原的乡巴佬”,虽然隔着信都能感受到大主教们的不满,但是教皇很明确的驳回了这些抗议,并且以个人名义为帝国的主人科顿一世送去了一份厚礼,这样一来,真名教上下都噤若寒蝉不再发一言,而帝国也从根本上掌控了所有的权利,驻扎在帝国的教廷不过只是贝拉女神扔在人间的玩笑罢了。
“圣战?”时年七十七岁的教皇扶了扶头上的高冠,虽然有些不雅,但他还是别过头,暗暗地啐了一口,表示鄙夷。
随着时日渐久,初生帝国的一些问题开始暴露出来,第一个非宗教的帝国吸引了大批饱受真名教压榨的难民涌入,而考虑到多年的南征北战,帝国的人口陷入男丁极缺的窘境,科顿一世下令开放国门,此项国策执行至今,为帝国的强盛铺了一条关键的道路,可科顿大帝毕竟出生于马背,对国家疏于管理,教廷趁势与奸商和一些不法的贵族暗中勾结,挤压难民们身上最后的油水,五年前,大马诺修斯帝国上下贫富差距已经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不论是所管理的哪一个郡,哪怕是王都,都会有所谓的贫民窟,这些人数远远超过富人的穷人们,被士兵和官吏赶到城市的一角,像被圈养起来的猪羊一样的苟延残喘,一方面,贵族和富商们纷纷向皇帝请愿,以驱逐难民的名义彻底将贫民区这个毒瘤摘除;另一方面,教廷在此时以博爱世人的名义向着这些可怜人抛出橄榄枝;两方势力,一红一白,夹在中间的底层居民差点出不过气来,应运而生的,是一个被称之为“梅赛度因”的组织,这个由盗贼,杀手,乞丐,妓女组成的黑色势力,短短一年内在贫民区里迅速扩大实力,他们以策划各种针对富人们的恐怖袭击为乐,真正意义上的把贫民区变成了大马诺修斯帝国的毒瘤。
这样的三方虽然保持着剑拔弩张的气势,但是谁也不敢轻易动手,梅赛度因虽然气焰嚣张,但也没有做过出格的行为,这次的主教被刺杀的事件,犹如在这看似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颗巨石,不少贵族和神官扬言要堵住这些“下水道”,而梅赛度因毫不示弱,“够胆就来这片地狱走一走”皇帝虽然没有表态,可军队却是蠢蠢欲动。
“今日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呢。”伊莱恩(elaine),望着窗外与皇家警卫队对峙的难民们,她放下烟斗,吐出一个两匹马交媾的烟圈。
“不是不省心这样的东西吧,大妈”罗塔斯把这**的眼圈用手挥开,然后掐住伊莱恩的脖子不停的摇晃,“都是你那该死的水晶球,现在安娜被那两个混蛋抓走了,明天就要斩首了!”
“那是隔壁家的小混混朱,因为偷了点王爷东西明天处刑,搞什么啊,放开放开。”伊莱恩挣脱了罗塔斯,用烟斗狠狠地敲着他的头,“我家的东西可是货真价实,你难道见过用屠刀杀人的罪犯名单上顺便把卖刀的老板也算进去了吗?”
罗塔斯甩甩头,小声;“我只是。。。”
“什么只是只是,照我看,你只是被那只小妖精迷了眼睛,现在你就连你的堂婶都不认识了,你在巴掌大小的时候,还喝过我的奶,忘记了吗?啊?!”
“那可真是对不住了”罗斯塔满脸笑意,下一刻突然冲上来,又掐住伊莱恩的脖子,龇牙咧嘴地大喊“五岁前我和双亲还在诺林斯科郡活得好好的呢,你这诈欺师!” “占卜师哟,占卜师。”伊莱恩推开佣兵,挠挠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干完了妓女再来后悔染病,既然不想让她被抓走,拦住那两个猪头,给他们的**戳个稀巴烂不就可以了吗,哼!”说完,抬头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 罗塔斯缄默了,望着自己的佩剑没有出声。
“不过你也不用过多的自责,虽然你不学无术又臭又硬头脑简单身体却虚得像刚刚嫖完的公子哥”,伊莱恩凑上前去,“但是你有张勾搭那些少妇的脸蛋啊,那些太太们又白又干净,喂,你,有换份工作的打算吗?”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语,罗塔斯白了她一眼。
“去死吧,大屁股的老鸨!”
“WISH”是这家占卜屋的名字,它的主人是王都贫民区南部唯一的占星术士伊莱恩,虽然生意惨淡,可伊莱恩活得还不错,谁知道里面到底是不是做的人肉生意,屠夫巴图巴总为没有新鲜的好肉发愁,不过今天他的摊位没有开张,他本人也不知去向“多半是去鸡尾女郎了吧”,邻里这样猜测。
今天的占卜屋好像格外吸引人注目,在罗塔斯气势汹汹地冲进去不久,一位全身上下裹在黑袍里的瘦小身影出现在了门口,“W-I-S-H,占卜屋是吗,好想摸一摸水晶球,让我进去看一眼也好呀!”她用有些娇气声音说道,随即又一摆手,用低沉的声音慢慢地说道“有,任,务”
她把头一扭,生气地说道“无聊的男人!哼!”然后又把头转回来,“任,务,首要。。。”
“去死吧,你这大头鬼,离我远点!”
“不,要,那么,大声”好像有左边的身体在抗拒一般,可右边的身体硬生生地拖着另外半边向着不远处的小巷走去。
......
喂,那个人....
嘘,疯子可不要乱惹,会传染的,白痴!
她。或者说他,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小巷口,看见了消失不见的屠夫巴图巴,他今天确实很忙,他一只手捂着一个小女孩的嘴,另一只手反剪住她的双手,下体不断做着高速穿刺运动,半晌,突然感觉有些异样,于是扭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脸上满是刺青,全身都被罩住的小个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屠夫和女孩的结合处。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完事了,等下给你就是了,别他妈看得这么高兴了!”屠夫暗暗啐了一口,下体的运动没有停下,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在脸上这样瞎搞吗?老屠夫这样想着。
“白痴,傻瓜,嗝。”罗塔斯一边仰脖,灌下剩下的小半瓶兰姆,“那种大屁股的女人到底哪点好,哼,害我白白为她操心,这样的女人在圣母大妓院一抓一大把,对吧,老妈妈?”好像神明打了个喷嚏一般,伊莱恩变戏法般的掏出一瓶兰姆,说着“喝下去就告诉你怎么救你情人”罗塔斯鬼使神差般地接过了伊莱恩递给他的烈性酒,人们常说酒是灵丹妙药,是活得长久的秘诀,看来一点不差。
“我可是你的大堂婶,你这**长错位置小畜生,嗝。”伊莱恩躺在摇椅上,吐了一个男人女人交配形状的烟圈,罗塔斯猛吸一口,满意地呼出一口混着酒精和自制烟草臭味的口气。
“什么堂婶,汤匙的,你这屁股比胸还大的老鸨,你干的什么勾当我可全部知晓,这里面掺了什么,牛奶吗,啊?”罗塔斯醉醺醺地拿起酒瓶,质问伊莱恩。
“你的**能流出牛奶吗,是别拉多娜草的汁,白痴,够让你快活一整天了!”
“今天就这样过吧,管他呢,这世上少了哪个女人不是一样过,一样比屎还臭,比下水沟还脏不过啊”罗塔斯阖上眼,把酒瓶对着伊莱恩一扔,后者只是一挥手,酒瓶就径直飞向窗外。
“啊?”
“过去的五年,我好像一直过的这样的生活,对,喝酒,抽毒,玩妓女的大屁股,对了,那叫什么佣兵所来着。”
布莱斯特,白痴。伊莱恩望着窗外,小声说道。
“我就说你很眼熟。你,你是。”罗塔斯的耳边响起昔日的队友们的声音,眼前渐渐浮现如同地狱的画面,那些被怪物无情吞噬的人,那些人有的只剩下半个脑袋,有的只有下半身,他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向着罗斯塔大声地喊道
“救救我们,团长,救救我们!”
罗塔斯的酒完全醒了,他望着占卜屋里的水晶球,半天说出话来。
“是的,罗塔斯团长,五年前,因为你的决策失误,葬送了整整一支佣兵团,那时候的创伤一直留到现在,哼,现在的你,还会用剑吗?”伊莱恩看着这个男人。“那个女人,对你来说是什么,是你的新饲主,还是一个妓女,说到底,你只是不想离开而已,这五年来,连剑都拿不起的你,却拼命的想挽回失去的东西,对,你现在还没有走出来,古代的亚斯托纳,你现在还在里面,还想和那些被‘神’吃掉的佣兵在一起,你是知道对吗,现在你的情人卷进了一场可怕的政治斗争,如果你也跳进去了,就会被吃得骨头也不会剩下,老身从那个地狱里救回来的东西,就是这样一个用**思考的混蛋吗?罗斯塔?!”
“原来你是女的”罗塔斯坐了下来,斜了伊莱恩一眼。
“无论怎样都好,反正佣兵团也不在了。”伊莱恩盯着天花板,“收拾点值钱的东西跑路吧,跑到诺林斯科郡去,把一切都忘掉的,人只要为自己活着就可以了,我不可想看到你又犯错,团长。”说完,她吐了一个问号形状的眼圈。
看着这个烟圈,罗塔斯没有说话,只是任凭它随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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